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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彊追秋(1999)第 5 天:登觀魚亭、快艇遊喀納斯湖、喀納斯村

迷人晨曦

放假心情總是跟平時不同的,同是七小時的睡眠,在香港要出動鏟泥機才可起床,這時起來,雖然感覺十分寒冷,卻是精神奕奕的。

走到喀納斯河的旁邊,不少同好已設好腳架忙個不亦樂乎。但見晨光把遠處雪峰之巔映成橙紅色,山腰片片浮雲為雪山增添一份神秘感,山腳喀納斯河河面上卻又泛起一層湖霧。我當然不甘後人,趕快拿出「架生」,「連環謀殺」了不少菲林。

接著我走到河邊,發覺這裡的拍友更多,兩隻喜愛當模特兒的烏鴉被這場面吸引飛來,站在河中的一塊石頭上任影任拍良久才飛走。


在山莊的餐廳吃過每人十元的饅頭、泡菜、粟米羹加酥油茶早餐後,我們四人便出發登山。雖然心裡老大不願意走路上山,可是坐車不成,自己又想上,只好見步行步。

上山首先要乘快艇到湖的對岸,雖然船程只有一分種,單程每人卻要十元。上岸後我們先走過一片草坪,背後林木森森,三兩牛群在這風光明媚、空氣清新的環境下休憩吃草,很是寫意。過了草坪便開始沿大石鋪成的山路上山,我們拾級而上,也不知前路如何。

別看輕這看似不高的山丘,走起來可也十分吃力。沿途山路都是人工鋪成,看來應該不用壁虎功也可直通山頂。隨著我們愈走愈高,視野也愈來愈廣,遠處的小喀納斯景區和湖的北面也盡入眼簾。走了大約兩小時,終於到達山頂的觀魚亭。

一如所料,當我們抵達觀魚亭時,湖霧早已消散,但走得這麼累,總要左拍拍右拍拍方可罷休。這時忽見一輛吉普車駛至亭下不遠處。哼!那不是有車上來嗎?老胡,你怎樣解釋!(他的解釋就是只有喀納斯本地的車輛才可上亭,我們心裡懷疑,不過後來又有下文……)

喀納斯湖是一個狹長的湖泊,長25公里,寬1.6至3.9公里,湖面面積接近38平方公里。它位處海拔1300米的阿爾泰山山麓,最深處達180多米,一直傳聞有湖怪出沒。受阿爾泰山雪水的潤澤,湖水終年不竭,而且水質極之清澈。


下山後我們返回碼頭,隨即又包了一艘快艇繞湖一周,全程約75分鐘,每人要150大元。在這裡做快艇生意應該大有作為,收費高,成本低,人流多,競爭少,工作環境優美,唯一缺點可能是冬天湖面結冰無生意可做。

我們邊看邊拍,一列雪峰展現我們的眼前,它們有些已在鄰國哈薩克境內。可惜這時秋色還未夠火候,相比清晨夢幻般的景色是遜了一籌。湖比想像中大,快艇以高速飛馳,也要半小時以上才到達北面盡頭。那樹癡昨天還不知天高地厚,說要一天繞湖走一圈,想他現在該知錯了吧。

返回山莊已是四時多,比約好老胡的時間晚了廿分鐘左右。我們找不到老胡的車子,可惡的老胡似乎沒有等的耐性,我們四人只好徒步下山找他。這已是我和C仔第二次走這條路了,之前有人說從喀納斯村到山莊的路景色宜人,我倒不覺得有何特別。

又來到「溫情旅館」,卻不見老胡的四驅,老闆娘說老胡上了山莊一次但找不著我們,駕了車出去不久,應該很快會回來。不過他們對「很快」的解釋跟我們的很不同,昨天說「很快有得食」,結果等了兩小時;今天的「很快」似乎也不例外,閒來無事,我們便四周逛逛。

起初還以為這條鄰近旅遊區的村落已完全失去故有的傳統,估不到仍有手打羊毛的婦女,仍有放羊養馬的村民,仍有天真可愛的小孩。我獨自走上村旁的山坡,回望喀納斯村,在夕陽下顯得份外美麗。

正當我忙於拍照時,C仔和樹癡夫婦也找到打發時間的法子,那就是騎馬,每人每半小時10元。我落山後本來也有機會騎的,不過當時心想以後會經過三個大草原,很多機會騎,不用在這經常有車經過的小村莊騎。我是從未騎過馬的,遇著有車經過嚇壞馬匹我可不知如何控制。

「等,寂寞到夜深,夜已漸荒涼,夜已漸昏暗…」,昨天還說擔心不夠汽油的老胡,今天不知駕車到哪裡去,差不多天黑才回來。本來去小喀納斯的計劃當然要告吹,而我們則在旅館吃飯,等了又等!不過老闆娘的廚藝也算不錯,我們吃得津津有味,尤其是番茄蛋花湯,真是久旱逢甘露。

老胡跟哈薩克肥妹的溫情愈來愈洋溢,樹癡叫他老胡,肥妹卻叫他小胡,說得高興時「小胡」還輕打肥妹屁股,真抵死。

銀河再現

晚上我和C仔返回湖濱碼頭看星,碼頭上漆黑一片,萬籟俱寂,只有我們兩個香港來的傻瓜會冒著十度以下的寒冷來看星。這裡可看到跟太空館天象廳所看到一樣的景象,還有那分開牛郎織女的銀河,我已有十多年沒見過它的芳容了。只有在這種地方,你才會相信視力良好的人憑肉眼可以看到六千多顆星星,對很多香港人來說,這種景色也可是百年難得一見。

看著點點繁星,我竟然覺得它們有點陌生。例如我最熟悉的獵戶座,在香港看腰帶上只有三顆明亮和簡單易辦的福祿壽三星,這時卻變成密密麻麻的一群星。因為緯度高的關係,這裡也可同時看到北斗和仙后這對在南方「有你無我」的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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