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彊追秋（1999）第 9 天：沙山子往伊寧，經賽里木湖、霍爾果斯

失色的賽里木湖

賽里木湖，蒙古語的意思是山脊樑上的湖。湖面海拔 2073 米，面積 458 平方公里，是天山山脈上最大的湖泊。

旅遊書上的圖片總是誘人的。以前看過的賽里木湖照片，湖邊是一望無際的草地，上面五顏六色的鮮花在綻放，牧民帶著牛羊漫步其中，十分吸引。雖然知道九月已過了最美的時候，亦錯過了一年一度的草原大節日那達慕大會，但心想「爛船都有三斤釘」，最多是沒有花，草少些黃些，牛羊稀疏些。怎知來到一看，岸邊光禿禿，湖中小島光禿禿，近處的山光禿禿，遠處雪山矇查查，唯一可取的只是湖水極之清澈。來過以後，我覺得昨晚未能住在這裡也沒有太大損失。

見識大山脈

在沒有依依不捨的心情下別過了賽里木湖，車便開始沿柏油路向下衝，我們已進入了著名的果子溝。

果子溝全長28公里，位於天山山脈的支脈上，車子沿著柏油路向下衝，落差千多米。兩旁是幽深峽谷，氣勢迫人，使我首次感受到真正大山脈的雄偉。據說果子溝夏天時溝內兩旁會長滿野果甚至是難得一見的野蘋果，這時卻只得一些山渣樹結了果。我們下山走了差不多半小時，才接近溝的底部，路的兩旁有很多賣花粉和蜂蜜的攤檔，樹癡老婆下車買了一包花粉，說有美顏用途云云。

離開果子溝，我們便踏足在新彊最濕潤的土地 ── 伊犁河谷上。這裡明顯比較富裕，道路也是鋪得滑滑溜溜的柏油路。

今天的目的地是有蘋果城之稱的伊犁州首府伊寧，不過去伊寧之前我們先去清水河市即時辦理邊防証，然後到跟哈薩克接壤的霍爾果斯口岸。在香港時我們曾想過不知可不可以即時辦理簽證過境哈薩克轉一轉，現在看來是沒有時間了，而且我們能過，樹癡和老胡他們也不能。

也許是星期日的關係，這天霍爾果斯十分冷清，只得寥寥可數十檔小販，起初以為這裡會是充滿異國風情的期望又告落空。這裡售賣的紀念品大都是一些前蘇聯軍錶、軍用望遠鏡、打火機等，不過老胡說很多其實是中國製的，況且我對這些產品也沒有興趣，也就沒有買東西了。樹癡在這裡買了個袋錶，老胡也湊興買了把斧頭裝飾，我們笑說他一定是用來對付小偷了。

貪睡總會有損失的。原本在去伊寧前可以順道參觀惠遠古城的，可惡的樹癡竟然趁我們睡著時叫老胡不用去（這是老胡後來對我和Ｃ仔的解釋），到我們發現時已然太遲了。雖然我對惠遠古城的興趣不大，錯過了也不會有太大婉惜，不過樹癡這樣做太自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