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彊追秋（1999）第 11 天：巴音布魯克草原、天鵝湖
又要登山
早上一覺醒來，昨日還是光禿禿的山峰頂忽然一夜白頭，是她一整晚都在想法子對抗寒冷吧？更妙的是一層雪霧偏要掩蓋她的腰部。我和Ｃ仔看到如斯美景，連忙跑上附近的一座山丘。
或許是我們唯恐眼前美景轉瞬即逝，走得太急，加上已身在二千多米的高原，我只覺要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可跑上這座看來只有數十米高的小山丘。山路相當陡峭，又滿佈碎石，走來更覺費力。我們用了大約二十分鐘，終於到達山頂的一座亭，亭的旁邊還有一堆居民用來禱告的幡旗迎風飄揚。山頂上除可飽覽巴音布魯克鎮和附近的草原外，還可遠眺俗稱天鵝湖的開都河沼澤地區，辛苦得來總算值得。
天鵝獨憔悴
今天又是樹癡的開心大日子，因為今天我們要去天鵝湖尋找他深愛的天鵝，有時我覺得他緊張花、樹、鴨、鵝多過他的老婆。
巴音布魯克天鵝湖是中國最大的天鵝保護區。每年四月，一群群的天鵝從南方飛來這水草豐盛的地區生息繁衍；到了八、九月，新生的天鵝羽毛豐滿了，預備好作長途飛行，一批批的天鵝便會飛往南方避寒。所以我們其實已錯過觀賞天鵝的季節，我對能否看到天鵝並不抱有期望，老胡也說多數看不到天鵝，只有樹癡情迷心竅，堅信天鵝還未走。
由於老胡一早已警告我們往天鵝湖的路十分顛簸，而我亦開始適應地震般的行車旅程，所以當車子沿著彎彎曲曲的泥路「蹦蹦跳」我也不覺異樣。今天老胡似乎十分開心，因為途中一部北京Jeep如影隨形地跟著我們，我們轉左，它轉左；我們轉右，它又轉右；有次我們走錯路，它也跟我們一起走錯路；老胡發力一踩油便拋離了它，這樣一來老胡可更開心了。我想老胡駕著老爺四驅，已很久沒有這樣威風過了。
雖然只是四十多公里的路程，我們不經不覺卻走了兩小時。在我們到達瞭望塔前，忽然兩隻天鵝在天空飛過，這時樹癡可樂透了。我們在瞭望塔看不到天鵝，便徒步走近湖沼。樹癡當然一個箭步走在前，一邊走一邊用望遠鏡尋找天鵝，最後也只能在遠處一個小湖裡找到一隻形影隻單的天鵝。天鵝是群居的動物，不知甚麼原因令牠在那裡獨憔悴。我用盡我的 300mm 長鏡，拍下這遠方的一個白點。樹癡說看到在更遠的湖沼還有一大群的天鵝，他意圖走近，可惜還是被沼澤地所阻，最後被迫放棄。回程時我看到地上有兩條天鵝毛，便拾起帶回香港，來個真正的千里送鵝毛。除了天鵝毛外，草地上還有一些野蘑菇，有黑色的，有金色的，有吃得的，也有有毒的。
洗腳水
今天十分悠閒，回去巴音布魯克鎮後拍小孩，看看地圖，寫寫日記，吃完晚飯還只是九時左右。我把冷水倒進房間的一個盆中洗臉，怎知老胡說類似的盆通常都是用來洗腳的，說罷捧腹大笑，可憐我就 …… 嗚 ～ 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