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彊追秋（1999）第 7 天：喀納斯往哈巴河，遊白樺林後續往烏爾禾
喀納斯，再見了！
翌日一早，老胡便載著我們開車離開。喀納斯，再見了！
一直以來，我對喀納斯都存在著一份幻想，把它想像成世界上最後一處世外桃源。事緣每次聽到那些早年去過喀納斯的人的經歷，總是那麼曲折離奇，彷彿去到地球上被遺忘的一角，很有探險的味道，令我覺得喀納斯就像它蒙古語的含意一樣：美麗而神秘。
可惜這些都已經一去不返了！儘管現在的喀納斯依然風光如畫，喀納斯村的小孩依然天真可愛，破爛的山路仍可擋住一般的旅行團，喀納斯附近仍未出現一群群不擇手段要錢的大話精；可是它已失去了那份神秘感，失去了尋幽探秘的味道，現在的喀納斯就跟其他擁有如詩如畫美景的名勝差不多，只是它的旅遊業尚未算完全開發吧了。【2010 年後記】喀納斯的旅遊發展似乎較我當年估計的更快，現在一般旅行社都有團去喀納斯了，甚至機場也已經開通。 [X]
我們選擇了往哈巴河縣的另一條路下山，這條路比較少人走，會非常接近跟哈薩克接壤的邊境，還可走入還保留純樸民風、號稱西北第一村的白哈巴村。路上我們再次被一群又一群的牛、羊、馬和駱駝阻擋著去路，當老胡響號叫羊群讓路時，幾十個羊屁股在我們前面擺呀擺的，十分盞鬼。一頭好勝的駱駝，更不知天高地厚要和四驅車賽跑，弄得跌倒在地的收場。
過門而不入
剛巧這時我看看油錶，油錶顯示已沒有油，可是我們還有幾十公里的山路要走，而途中是沒有加油站的。老胡也知道了情況不妙，不時又問路又問有沒有加油站。就這樣，我白白看著寫上白哈巴村、鐵熱克提村等地的路牌一個個遠去而又不能進入，那份心痛真是筆墨難以形容。
原來這部四驅車無油都可以上山下山70多公里，最後我們順利駛到哈巴河縣餵飽老爺四驅。這時最開心的應該是樹癡，因為我們的下一站就是縣城附近的西北第一大白樺林。
來到白樺林公園，大部份白樺樹仍不捨得更換夏季服裝，依然綠多黃少，也不覺很美。這時大家都肚子餓了，便在林中一間有麵賣的小屋子叫了幾碗麵，不過這一等又是個多小時。老闆頗為好客，邀請我們入他的屋參觀，他夫婦也頗識得嘆世界，花了數萬元來這處樹影婆娑的地方安享晚年，不過他泡製的麵對我來說就嫌辣了點。
我們遇到一位在當地搞旅遊的青年，他說白樺林的金秋季節通常在十月，我們是來早了。嘿嘿！樹癡，也枉你對拍攝樹林那麼有興趣，怎麼連這點也不搞清楚就來？從他口中又知道當局在未來幾年會大力發展喀納斯的旅遊業，修築通往喀納斯的柏油路。另外他又說原來這一兩年真的已不淮外來車輛上觀魚亭。老胡，這次是我們錯怪了你。
離開時四驅車陷入了一片泥濘之中，四驅的威力首次得到發揮。我們沿著217國道駛往364公里外的克拉瑪依。路上經過一處池塘，塘中有幾隻野鴨在暢泳，哈！原來樹癡的興趣不只是樹，對野鴨也很有興趣，連忙叫停拍照。
由於四驅的兩塊玻璃窗給人拆去，行車時車內會沙塵滾滾，最慘是車子時不時大地震，放在後排座位的兩塊玻璃便會飛向前，我們要時常轉身放好它們，害得我們無時安寧。
本來從布爾津通往克拉瑪依的一段路況也不算太懷，可惜路上有不少維修工程，車輛被迫要走下公路，在沒有路標、迂迴曲折的「便道」上繞行。有些便道，下了去走了十多廿分鐘也找不到地方返回主路，走這些路便只有憑駕駛者的經驗了。有一次走便道時已經天黑，車子揚起的沙塵又阻礙了視線，我們左轉右轉，像玩迷宮般走了十多二十分鐘才能脫險。走便道的另一大問題是車外的沙塵會蜂擁而至，而我們的車又沒有了兩塊玻璃窗，我們和背包都給弄成名副其實的灰頭土臉。
由於出發遲，路上又多便道要走，我們趕不及到克拉瑪依，只能在中途站烏爾禾鄉投宿。我們選了全鎮最「像樣」的賓館，不過花灑是無熱水的。我仍記得那服務員跟電影《國產凌凌漆》中在公寓接待周星馳的那位差不多形格，你向她投訴，她還擺出個滿不在乎的樣子，真要命！
